老焦和自己的这位同僚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收税粮了。
这半个多月以来,他们已经走遍了山阳城北部地区的二十多个山村。
无论是到达任何一个村,提起收税粮的事儿,村民们全部都是哭穷求宽限,想方设法的逃避税粮。
无一例外,无他,实在是大旱之年连一些地主家都快被官府借的没有余粮了,你让这些普通农户怎么办?
可是现如今呢,反倒是这个平日里赤贫的靠山村在听到自己说的收税粮之事后,村长居然直接一口应了下来,而且那些村民们也没有任何的反驳。
这样突兀的表现和其它村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反差,这样的反差顿时让老焦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紧接着,这村长居然又提出了还要请自己二人吃饭?
这么大气了嘛!
这要是放在往年没什么灾害、收成好的时候,倒还好说,也算是为了巴结官差嘛。
可是现如今靠山村因为旱灾整个村子跑了一大半的人,他们还有闲粮请自己吃饭?而且还有肉?
老焦可是亲耳听到周边村子里的人告诉自己说靠山村最惨了,连水都喝不上了。
衙门里之前也有过统计,靠山村人口流失的最为严重,一个月前就已经少了一半人了。
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有心思热情洋溢的请自己吃饭?
他们要是真那么粮食富裕,那些逃荒的村民们还至于背井离乡的跑出去求活路?
不对劲儿啊,这绝对有问题!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造反杀官差?祭旗?正好让自己两个倒霉蛋子赶上了!
老焦不由得紧了紧手里的刀,可很快就放弃了。
完全没办法啊。就算反抗,绝对也是以卵击石啊!
老焦二人看了眼一旁十多杆寒光闪闪的亮银枪,战战兢兢的随着李看山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