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许伯安便一目十行的看懂了些信件上的意思。
大意是何大师为祸乡里,有人看不下去了要替天行道,惩恶扬善,何大师就被他们先绑走了。
“老爷,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咱们周家大院这么些人,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活生生的被他们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给带走了?”女子疑惑的说道。
周员外心情显然非常的糟糕,连他疼爱的这小妾也懒得理会了,当下冲着那帮家丁一摆手,冷着脸喊道:“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出去找人!这么短的时间,我就不信他一点儿蛛丝马迹也留不下,搞不好他还在院子里躲着呢。”
那几位挨骂的家丁急忙跑了出去,心里却不似刚才那样紧张了。
我们是弄丢了本该严加看管的王桂芬,但现在你不也弄丢了奉为座上宾的何大师嘛,而且还是在伱眼皮子底下丢的。
这种事儿一对比,似乎是丢了何大师更严重,想到这里,几人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不过几人心里却是纷纷吐槽,周家这是怎么回事儿,先是莫名其妙的丢了王桂芬,这又悄无声息的丢了何大师。
这事儿十有八九是有牵连的吧?
不仅是他们奇怪,周员外心里也砰砰直跳。
这事儿不对劲儿啊,自己莫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吧?
可是先前自己也调查摸排过,王家也就亲戚多一些,似乎也没什么有本事的亲近族人啊!
周员外一众人对此一无所知的诧异着,许伯安却是心知肚明。
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牛十二他们干的。
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这么麻溜儿。
都不用夜深人静的夜色掩盖,大白天的这就把人给绑走了!
难不成自己还真是小看他们这些矿工了!
想到这里,许伯安心思一动,施展遁地术,向屋外奔去。
许伯安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那个何大师。
然后,许伯安傻眼了。
一辆马车在红崖村的硬土大路上疾驰着,马车内,原本坐在周员外家餐厅主座上的那位山羊胡的何大师哪有半点儿被绑架的模样。
只见这家伙已经脱了身上的那身长衫道袍,发型也已经由高高的发髻变成了低矮的发型。
这会儿的功夫,这家伙正小心翼翼的扯着下巴上那标志性十足的山羊胡,龇牙咧嘴的样子,似乎胡子上的胶有些黏连的皮肉疼了。
好家伙,敢情这胡子是假的啊!
许伯安不由得心里念叨一句。
这家伙原来不是被绑架,压根就是自己跑了啊。
怪不得他离开的神不知鬼不觉呢!
只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只见那人摘下假胡子之后,双手在面部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像是洗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