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的声音尖高，刺耳，特别是当他高叫的时候，巴里都感觉自己的耳膜快被刺破了。

“你这该死的猴子！竟然敢在背后骂我！我要把你今天的工资扣光！！”

理查扯着那脸丑陋的肥脸，脖颈上的层层叠叠赘肉一颤一颤地抖动着，满脸粉刺的痘痘随着脸皮扯动，仿佛要爆开溅射而出。

“…”

吸血鬼理查出声的那一刻，巴里就停下了动作，扭动僵硬的脖子望着理查欲哭无泪，沉默不语。

他知道，要是在这会出声，吸血鬼理查会更加残忍地将他兜里的小天使一把掏空。

“看什么看！要是让我发现你们今天的份量没有完成，都等着扣钱！！”

理查像泼妇一般把大家骂得跟小媳妇一样缩回自己的头，委屈，却不敢作声。

砰！

理查愤愤地走回专属自己的办公室，并且怒甩木门。

看得出，吸血鬼理查这趟外出，心情很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理查出现的那一刻，艾德闻到一股淡淡的刺鼻恶臭味，几个呼吸间就消失不见了，空气恢复正常，汗臭味跟香烟味再次充斥在他的鼻腔中。

“艾德，我被你害惨了…”

巴里像个小怨妇一样看着好友，眼里闪烁着亮光，那是泪雾。

“巴里，长街那开了间小酒店，口碑挺好的，离这里不远，今晚就去那里吧，我请客！”

艾德拍着自己的胸膛作出邀请。

“哦！艾德！你可真慷慨！简直就是上帝的化身！”

巴里的酒水存库只剩最后一小瓶，这可熬不过明天，特别是被吸血鬼理查克扣工钱后。

这年头，可不是谁都有那能力经常去消费酒水，照理来说，昂贵的酒水只会引起大众的不满，从而变成上流人士的象征，可海曼城常年的酒水售卖量只增不减，这多得了嗜酒如命的海曼城居民。

海曼城的口号是：上帝是伟大的，烈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