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经历过鱼形吊坠变幻,他都不会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只当它是幻觉。
白光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就象太阳下山一样慢慢从屋里消失,最终只听“嗡”一声,最后一缕白光消失。
云飞帆低头看着自己的水晶体亦象潮水一般退去,渐渐恢复原来的肉体凡胎。
再环顾草棚,它的透明体也同步缓缓消失。
当一切归于平静,草棚还是那座草棚,夜还是那个夜。走出门外,明月当空,月光皎洁如水;门前轻雾飘忽,夜虫啾啾。
他灵台一片清明,仿佛刚被泉水濯洗过;肉体轻灵,似乎唯有灵魂依附,没有任何杂质,大自然的一丝丝灵气,都跟他每一根神经末梢建立了联系。
双眼好象安装了夜视仪,他甚至能看到月光死角下的黑暗,夜虫的触角在晃动。云飞帆非常意外,但没有大惊小怪。
回屋,躺在床上闭着眼默默数羊。
昱日,如同他所料,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发现昨晚的异常。
冷凤在做早餐,江雪在喂猪,单小之打扫卫生,苏菲则带着一班徒弟在练苏家拳。云飞帆双眼悄悄扫过诸位美女,可惜他没有收获任何惊喜。
他双眼只能夜视,不能透视!
“飞帆,你越来越懒了。”身后传来养父的责怪。
云飞帆回头,看到养父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水烟筒,正往烟嘴塞烟丝。老爷子精神清爽,满脸惬意。
几十年来他是第一次,起床之后悠哉游哉地吸着水烟,看着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