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柱张了张嘴,又合上。
一时之间,他发现自己都不知说什么合适。
自己两个儿子什么德性能不知,一个个主意大的连他们娘都管不住。
尤其这个小的,做事都喜欢放心里,但谁不知他被他大伯上吊吓得死活不去学堂。
只不过大伙都不好提起孩子大伯这件糗事,因此家里再小的孩子都不知他家六郎在村学上的好好的为啥突然不去了。
要不是这死小子脾气死倔,老头子就是再偏心眼,不给他儿子一个机会试试,看他掀不掀桌子。
“你们看我大伯当账房多轻松,不用卖力气,光月钱就有一两多,一年就有十几两银子,够咱一家子吃喝了。
我呢,如今还没孩子,往后的日子还长着,真要行商也不急于这两年,我想趁还不到二十试试看。”
刘氏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家六郎话里说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件比一件吓人。
这会儿又说到想求学,还想成童生?
她生的儿子,说出口的话,她当娘的还能听不出来是啥意思?说白了,不求中举,也心气高的想中秀才。
咋不上天了!
看着紧盯着自己的媳妇,顾二柱点头,“你没听错!你生的儿子一个个都像你,哪个都不老实,太能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