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当年那句话,不求你大富大贵,凡事能为我着想一二就好。
如今,同样,不求你和孩子如何,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好,过两日再说。”顾二柱有意调侃道,“真不想出个秀才儿子啊?你都不如老头子心气高。”
刘氏不置可否一笑,暗道心气高有何用,还不是供出一个白眼狼。
“平安是福,三丫这孩子倒是个明白人。”
“像你,遭过罪了可不就明白福祸两相依。
我顾家多好,虽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但真不担心哪天被谁牵连。”
不提这点还好,一听,刘氏心里一咯噔,暗暗警告自己千万别忘了明早再私下提醒大儿子盯住顾大郎。
老顾家,将来哪一天像她爹一样被牵连得不得不背井离乡的话,也就大郎那个眼高手低的白眼狼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顾二柱侧耳听了听外面动静,趁睡之前让刘氏核计一下自家还有多少现银。
刘氏一下子就报出来了,不多不少刚刚好有二百四十五两银子。
至于为何记得这么清楚,差五两银子就正正好二百五,把顾二柱给乐坏了,懒得再问铜钱还有几贯。
于此同时。
西厢房,周半夏趁夜晚无人将剩下的木箱木条框给撬了,开锁开箱整理东西。
这整理,那拾掇的,争取趁这次难得的机会多将一些东西从暗转明。
刚将书房里面的书橱和柜子塞满,稍稍整理了一下软塌,回到卧室脱了大棉袄,她听见顾文轩回来了。
这么快都说完了?
不同在外,即使拉上窗帘也诸多不便。
周半夏取出闹钟一看,是快到晚上十点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