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顺背着欢天喜地试戴首饰的李氏,冲着周半夏比划了一个手势。
这还是你亲娘。
周半夏会意点头。
“要想自个不吃亏,多留神才是,不得不防。”
很多时候,往往一个举动就能暴露最真实的想法。周半夏能再次体会到她爹对她,真不是她娘能比得上。
同样爱财的两个人,她爹就第一时间不惜拿她娘当例子,心里惦记着她这个闺女会不会吃亏。
周半夏附在周四顺耳边,悄声回道,“是我想他进学,读书人要名声,我公爹又疼儿子,于我更有利。
再说离科举出仕还早着呢,就算一切顺利,从秀才到举人到进士,再候补不知多久才能做个芝麻官。
你闺女不缺心眼,规矩能套住我,就能套住他。他有朝一日敢嫌弃我,我早把家底落在名下。
老夫人不在了,还有大夫人。就是高府倒了,我在老夫人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光看看都学会了。”
这么说来都把往后的日子琢磨好了?周四顺安心了很多,“防归防,夫妻还是原配好,过日子不能太较真。”
行,你是爹,你说了算。周半夏点头站起身,“娘,先收起来等回头再看,我弟他们该下学了。今早我还和六郎哥说了,让他和我弟一起回来——”
“你这孩子,咋不早说!”李氏一巴掌打在了周半夏胳膊上,一下子愣住,愣愣地瞅着自己的手。
周四顺也是一愣。
孩子回来已经有些时日,可孩子娘多粗俗的一个人,就是不敢对孩子动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