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外头冷,咱上屋里暖和。媳妇儿,给咱爷爷多熬些解酒汤喽。”
顾老太一巴掌落在顾二郎背上,“瞎嚷嚷啥。”
“没事的,奶,孙儿学不精,可一个喝多了还能解得了。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我师父,多扎两针就好了。”
“滚犊子,你老子我哪喝多了!六郎,六郎呢?爷爷今儿心里痛快啊,你二爷爷都没我孙媳孝顺。
你爹这个不孝子,不是老子夸自个儿子,他不孝啊,都没给老子带靴子,老子不眼红你二爷爷了,他算个p!”
还说没喝多,都胡言乱语了。顾二柱松手不管了,无语望天,他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老子。
顾文轩忍笑将手中披风敞开披裹到顾二柱身上,再上前,“我在,听我大哥的,外头冷,我先扶你进屋好不好?”
我大哥?
顾老太垂下眼帘。
顾老四瞅了瞅侄子,暗叹,今晚不该来的,只怕又要遭二哥一家子埋怨了。“爹,六郎怕你冻着,咱先进屋再说——”
“滚犊子,你个不孝子!”顾老爷子伸腿去踹,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吓得顾文轩急忙扶住。
差点,被碰瓷了。
这要倒下好,一个弄不好就要在他家养伤了。
“六郎啊,你瞅瞅,你爹和你老叔不孝啊,合伙起来把我扔给你大伯,又一个个连人影子都见不着了。”
“这要我咋说合适呢。我爹不占长,我叔更是幼。
族规家规如此,为大伯和大堂哥名声,我爹和三叔老叔都不能接你和我奶上家里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