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罢了。
县尊大人出来了,还老客气的让他稍待片刻,一屋子人和和气气热热闹闹的说笑,谁能看出谁跟谁是一派。
在顾二柱被王掌柜带去县衙结交人脉时,这边刘氏也心里没底着,“方才你爹暗示每个铺子最少低了二十两(银子)。”
虽说以去王家为由逃脱了应酬,但顾文轩还是派近日待他身边的小书童去王家报个信,身边无外人便听到这话。
不待他回话,周半夏笑道,“有的,不过我可以担保王叔没贴补我,倒是十有八-九是这两位卖家欠王叔人情。
他和别人不一样,咱要是欠了人情也不怕。
过于客气,他还当我提防他,来日方长,当亲戚慢慢处着好了。”
“这样啊——”刘氏想起之前那一匣子的书信,以及至今放在王家据说是从京城通过驿站寄来的一个木箱,“也好,那回头人情往来就把他当成你叔婶来走好了。是了,娘咋听着你王婶话里的意思,连闺女都不身边?”
一个出嫁了,小的和弟弟去她姨家,估摸快回来过年了。三个儿子,老大原本就在高府族学读书,今年连老二也去了。”
“一下子两个儿子都在那头读书?”
“可不,这两个运气好,大的那个不说,就说这个小的吧,正赶上老夫人进京,老夫人就开恩了。”
天气甚是寒冷,路上积雪更是被踩出了水印成冰,很容易滑倒。
顾文轩看着她们两人还唠着就生怕一个不慎容易摔倒,只好出言打断提醒到家再唠。
刘氏和周半夏默契地回头斜了他一眼,婆媳俩人乐呵呵的不搭理他了,故意脚步一拐,进了前面赵家布庄的隔壁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