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郎点了点弟弟,“住西厢房的三叔都醒了。”
明白。
装睡。
看来大伯今天还是被咱爹宾客云集高朋满座给打击到了。
“好了,不说他们了,往后初一十五去给老人请安就是了。早点歇着,我和大嫂也回房歇着去了。”
顾文轩点头,目送顾二郎两口子回对面东厢房,拉周半夏转回去,端起桌上点燃的一盏油灯就回卧室。
当晚美美地睡了一觉,被强大的生物钟唤醒,顾文轩心情极好的就去院子里舒展筋骨,练着一套拳脚。
没一会便出了一身汗,随后回房冲了个澡。
用过朝食,他就进书房研磨提笔一本正经地临摹馆阁体的字帖。
所谓字如其人。
背书是正途,但字不行也白搭。
之前住老院只有一个房间,进别墅又不方便,如今有了书房,他也不担心临时有人找他,手上还沾了墨。
又临摹完一页,顾文轩舒展了有些僵硬的胳膊。
见窗外天空太阳跑到正中,虽无钟表,也知到午时了。
只是,谁能告诉他为何他家炕上不是摆满布料就是细带子丝线?
找周半夏找到卧室的顾文轩大惊。
之前把那一行经文给绣好了收尾的时候不是答应了好好歇着?
“编中华结?”
“错,是打络子。”
哎哟妈呀,可累死人了!周半夏扭了扭发酸的脖子,右手指向自己右侧,“如何?”
得提醒,顾文轩这时才看到周半夏右侧有个笸箩,里面有好几个款式不一、大小不一,五彩斑斓的中华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