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柱还不知他大伯二伯已经把他老子吓得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他这个儿子会不会过继出去。
但多少还是能猜得着他都说了那些话,他老子糊涂,可他大伯二伯不糊涂,尤其是他二伯。
好歹在县城开大车店混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无他在场,他大伯二伯少不了说严重些。
到家,他还和媳妇说他老子这回最起码能安稳个半年,没想到当晚还听大伯二伯说他老子往后不会胡闹了。
至于为何不会胡闹了,问了,他们两位笑而不语,他也没再问了,反正他们两位能压得住老头子就行了。
多的,不敢奢求了。
之后也确实如他大伯二伯所言,即使出了正月,初一去请安,老头子也不会再动不动的说些有的没的。
能如此,自然对谁都好处。
他家是真忙得没空陪老头子瞎折腾,不提胰子买卖红火得不得了,不止过两天又有人来拉货,月底也要发货了。
除此,重中之重的是,县试的日子也一天天接近了。
这不,过了二月二,初三这一天就迎来了贵客——三丫姨父(钱贵)听说他家六郎下场试试,亲自从府城赶来了。
来的时候,不光带来了钱夫人的书信,还拉他亲家俩人相当郑重地拜访了老头子、周顾两家族长,族老,又去了一趟县城。
连接着两天带他亲家两人出门,这姨父当的是半句都没有多说是来给外甥女撑腰的,却实打实的担心外甥女小两口会被哪个没长眼的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