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说时常派管事送东西上门的高府,还有这位同知府的钱夫人,也是和三丫整胰子的东家之一。
为了避免六郎和大江通过府试被有心人误以为科举不公,三丫就说了,不得不只能和钱夫人私下来往。
哪怕府试,府尊大人才是主考官,真要被人得知三丫和同知夫人早已相识,免不了平地起波澜。
就像三丫说的。
不是自家人当了大官,底子虚着呢,不像官宦人家所出的子弟就是沾了家世强人一头也理直气壮。
尤其是六郎第一场又拿了个第一的情况下,极有可能府试又抱个府案首回来。
真等中了府案首,哪怕发榜同时贴出卷子,文章再出彩,六郎也不是没有弱点,字就写的只能说马马虎虎过得去而已。
没法子。
书法一道,从无捷径可走,唯有一步一步积累,六郎还半道退学三年有余,期间更是疏于练字。
如今能练出这一手馆阁体已是大幸,却不能不提防到时有小人拿六郎弱点做文章,恶意侮辱六郎名声。
“……按理来说,子不言父之过,可我爹那个偏心的,谁家不知,再说咱们不是外人,我也没啥好瞒你。
就我爹,啧,长安啊,我还是想你两口子帮我瞒着些,能不让外人得知钱夫人是谁夫人,最好不过了。”
周长平哑然失笑,“二柱哥,我算是明白何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难怪你和我大哥能处得亲如兄弟,你们两个人不得了啊。
一个比一个能藏得住大事儿,咱们三丫合该是你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