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郎媳妇去她妹子家了。”
难怪连厢房织布的动静也没了,他就说嘛,四郎媳妇有在家咋舍得不织布。
“四郎媳妇有身子了。”
“哦,好事。”
顾二柱随口回了句,将拎来的糕点递给顾老太。
“六郎媳妇和她一起进的门。”
顾二柱一下子反应过来,不由笑了,“急啥,六郎不是忙着读书,你还担心三丫生不了孩子啊?
两个孩子身子骨好着呢,董大夫都说了生十个八个跟闹着玩没啥两样。
我爹呢,跑去城里找他大孙子了?”
“在屋里头。”顾老太拍了下儿子,“自打六郎考府试又中了案首,你爹不一样了,好好说话。”
嗤,晚了,这回再不一样,他都不稀罕老头子一下子偏心他老儿子。
“听说六郎不去考院试也是秀才了,是吧?”顾老太伸手指东屋,示意儿子快进去,“你爹都高兴哭了。”
“不是见大郎连第一场都没通过,反倒是我家六郎一下子又把个府案首抱回来,他帮大孙子哭老天不长眼?”
“啪”的一声,顾二柱身上挨了顾老太一个重重的大巴掌,“嘶,疼死了,还不让儿子说实话了。
我自个的亲爹,我能不知他心里头咋寻思。
搞不好这会儿心里还怪六郎干啥又捡起书本压了他大孙子一头。”
就你话多!
顾老太伸手去掐。
顾二柱吓到。
如今可不是天冷穿得厚,被掐到,掐青了,万一媳妇回头瞅见以为他在外不老实,闹误会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