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担忧和不舍,终究还是到了要暂时分别的时刻,与定州府其他考生汇合,马车也缓缓朝外驶去。
二百里的路程有多远?
紧赶慢赶的,从定州府的周家村到能望见真定府的城墙,足足走了六天,还是第六天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不单途中遇上一个雨天,道路难走的,大晴天也不是每一段路有多好走,坑坑洼洼的,能把人整散架了。
去它的“花花真定府,锦绣太原城。”
不爱了。
再也不来了。
比起蔫吧了的周半夏,小河的适应能力极好,该吃就吃,想睡就睡。
听说到了,一个骨碌爬起来,趴着车厢窗口,立时欢呼:“姐,这里的城墙好高啊,比定州府的还高。”
近黄昏,夕阳西斜,晚霞的余晖洒在真定府高大的城楼上,添了一层橘色光芒,城楼更显壮观。
“可不,咱们青阳县的城墙是孙子的话,定州府的是父亲,这边的就是祖父了。”
小河咯咯直笑,“府城的呢?”
“祖父堂兄弟。”
“京城呢?”
“那一准是曾祖父了。”
此时正当口城外的人都赶着进城,城门的兵丁检查来往路引腰牌,忙得满头大汗,门外准备进城的人排着长队。
马车暂且停下,后面与大江待在一辆马车上的顾文轩刚好可以先回到了周半夏和小河所待的马车车厢。
“累坏了吧?”
“怎么可能!”周半夏嘴硬的好似之前吐糟的不是她自己,“不要太有精神。林师伯呢,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