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只差一个自由身,有儿有女,日子过的比一般乡绅人家还舒坦,但就是这样的两口子。
他们和只有母女两人相依为命的墨兰姨她娘,两家销了奴籍,结成儿女亲家开始四处暗访师父下落。
据说连她师父母亲赠送的院子都卖了打听,之后,才有的常叔两口子又秘密转到扬州府保护叔父。
“除了他们两口子,让其他人待你身边,我和叔父信不过,就这么说定了。”
“不是,婶娘。”刚一不留神想远了,周半夏就听到就这么说定了,惊得她连忙摆手,“不行,真不行,于情于理,那些东西只有我大哥二哥三哥能继承——”
“胡说。”周夫人嗔怪地瞪了眼周半夏,“你是你师父唯一的孩子。”
又说这话了。
她是她师父唯一的孩子,并不奇怪,师父一生就她一个弟子,在叔父婶娘的心里她就是师父的孩子。
但披麻戴孝打幡摔盆的不是她,她是出嫁女,又因新婚,当时披麻戴孝还系了红,哪能继承嫁妆。
周半夏即使不说出这些话,周夫人也心知肚明,但嫁妆不一样,“嫁妆不是家产,你大哥已经继承长房家产。”
周半夏自然知道这一点,周家百年的底蕴不是说笑的。
即使被打倒,如今嫡系就她叔父一脉,单单归还的祖产,叔父即使分给大半的族人,还是非常庞大的一笔祖产。
但京城那边嫡系的产业并不在这边祖业的范畴,也就是说旁支分到的只限于定州府周家村这边祖产。
可想而知,以嫡长子的身份,单单京城那边嫡系的产业,老大能继承多少家产,但不是她能收下嫁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