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夏差点误以为周文轩这大手一挥的,是要陪她回村看热闹了,没想到还是去前面作坊。
带上卷好的图纸,从庄园回到对面作坊,进了自己两口子的小院,无人在侧时周半夏好奇问他。
“不担心爹了?”
顾文轩摇头将拧干的巾帕给她,“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类似的事情多了去,爹他早不放心上。
从分家那一天放弃要回那些田地,爹就放下了,等搬出来大哥又下了把狠刀,让爹得知我被他们算计了。
我们两兄弟都知道爹放下是一回事,可大伯真有难的时候,与其说老爷子强逼,还不如说爹重感情。
即使老爷子不出面,大伯真有事找上门,爹他不会袖手旁观,有些时候也不好不搭理,像上回当众借银子。
我们两兄弟都心知肚明能让爹对他一直维护的长兄死心,唯有得知我被他们算计,再多的情分也没了。
爹他能不要那些田地是因为他两个儿子不是不至于靠那些田地过日子,还不如越早分家越有利。
但不代表他认为自己最的亲的人可以算计他儿子,那他的付出岂不成了笑话,任何人都无法容忍这种羞辱。
我之所以一直不阻拦不吭声,就怕他们不折腾,越折腾越好,一折腾就是为银子,给爹第一个反应就是又算计到你头上了。
你是谁,我媳妇,算计你和你算计我有何区别,一再二、再而三的别说爹,就是大哥一听四郎上门找我都精神高度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