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全家上下靠他大伯一个人当账房月钱一两多银子,看似不少,可这份月钱只怕供大儿子读书都不够。
何况还单单供大儿子一人读书,是大儿子一家四口的开销全部来自于家里供应,难,三郎想分家单过比登天还难。
顾文轩能想到的这些问题,顾二郎也想到了,稍一迟疑,“我咋觉得三郎突然想分家单过,还不如说是为了工钱不上交?”
顾文轩想想还是提醒了一句,“关键在媳妇身上。”
“你是想说,这回是三郎媳妇的主意?”顾二郎话说出口,缓缓点头,“别说,爹,还真没准被六郎说中了。”
顾二柱睨了眼两个儿子,“不用你们说,你们大堂伯都想到这回一准是你大伯他们把三郎媳妇惹恼了。
你大堂伯就是愁这个,这还是坐月子呢,就趁今儿交夏税说事了,他也是担心这个上咱们家找我想法子。
至于分家不分家,那是他们大房的家务事,有你爷爷在,别说你大堂伯,连你大爷爷也不好插手。
你大堂伯倒不愁这事,说的容易,真要分出去,六成的家底是大郎的,剩下四成,八郎还年幼,三郎和四郎能分得了多少。
他媳妇又不像虎妞三丫有嫁妆不愁吃喝,再勤快,光每年徭役就是能用银子免了,这笔银子就不少。
再加上两个孩子小,他们两口子还年轻不会不生孩子,还真当分家单过比如今好?也就他这小两口把过日子想得太轻松了。
真要这么简单还轮到他跟你大堂伯说想分家,你们老子我老早在你大伯去当账房那一年就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