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还瞅不出来?”顾三郎不悦看向顾老爷子,“不光二叔老叔怕了,连三叔也怕我爹找他借钱了。
我先不说我爹一年能得多少赏银,单单每个月月奉,打从正月起就有一两六钱,东家还包吃住。
咱爹想供你读书,行,我拦不了,也没想爹贴补我啥,可赚这么多银子了,咋还老借银子过日子?
我好歹也在村子里读过两年书,城里束脩再多,一年不会超过十两银子,加上纸笔墨算五两银子。
这不算少了吧,可分家到这会儿咱爹借了多少银子,就算你赶考开销大,你自个算算这三个月花了多少。
我还是那句话,‘有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咱爹想供你读书,我拦不了,可老借银子过日子谁还?
我累死累活一个月月钱才五六百文,还要交给娘三百文,说很好了,吃住在家里,还给我留了一半。
行,这个我认了,我原本我就没想爹贴补我多少,可欠下的银子,是不是谁花了谁还,不然你让我拿啥还?
我要有二叔的能耐,我也不说了,反正便宜谁也不是便宜外人,爷爷你也别瞪我了,我知道你想说啥。
不就分家的话,长子能分到六成家产,大哥有六成的家底,压根没有花我们三兄弟多少银子。
可真是这样子?打从你分家后,田地都是我和四郎打理,家里家外的活儿哪一样不是我和四郎张罗。
一年到头大哥他干了啥,还是大嫂忙啥了,麦收那会儿那么忙了,大嫂才在家待几天,还天天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