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他一旦要认真做起事来,便很有几分废寝忘食的性子,一旦动笔就收都收不住。
周半夏回到西厢房,想了想还是选择去书房待着。
是的,她是省蜡烛钱,肯定不是为了陪书呆子。
让麦黄早点去歇着,周半夏轻手轻脚的进了西厢房,瞥了眼埋首于案前的顾文轩,便转到炕桌上那侧。
再悄摸着脱下绣花鞋,上炕,她也看起了顾文轩特意用镇纸压住的一卷铺开的关于新庄子布局的设计图。
顾文轩很细心的将刚添了几笔的修改之后第一张图纸就摆在第一张,周半夏无须打断他温书便可见一斑。
再从第一张开始,将几张图纸给翻了个翻,她基本上是明白顾文轩修改图纸之后的想法了,也拿起了毛笔。
麦黄“阳奉阴违”的从灶房端着果盘再返回西厢房的时候,她就发现她家小姐也跟姑爷一样用功上了。
她家小姐就在写写画画的,连她进屋都不知,她把果盘放在边上,她家小姐倒是抬头笑笑了又忙上了。
见周半夏并不是干什么体力活,麦黄谨记周墨兰的吩咐,让她家小姐动笔着,估算着时辰到时再提醒她家小姐要歇着了。
周半夏是不知麦黄今晚还想给她玩阳奉阴违这一套了,当然,即使知道了,她也不奇怪。
不说小丫头许是感怀于她重用她一家人得以衣食无忧,她兰姨就待她如珠似宝,生怕她在夫家受委屈了。
不到一定程度忠心于她的人手,在她有孕期间,她兰姨是绝无可能派到她身边的,什么都不比她心情好坏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