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他如今知道你花了多少药费不?”
“嘘,不能说,不敢说。”
马珊笑倒。
周半夏也是好笑不已,“我爹现在已经好多了,我之前不管干啥,多花一个铜板能把他心疼坏了。
实在穷怕了,穷到好不容易找着我,连赎我回家都无能为力,他怕了,所以干啥都想手上多留些银子。”
“三叔不容易。”
“是啊,所以我总想待他好点,再好点。可惜我爹固执得很,我说我如今好歹能赚点银子,你别再舍不得花了。”
你这叫赚点银子?马珊都不好意思说她爹早帮她算过账算出她这个弟妹今年最少能赚万两银。
她娘亲倒是不信三丫能赚这么多,可她爹也说了,只多不少,不过赚的多,花出去的也多。
好在银子砸出去,有东西留下,手头即使没有留多少现银,等翻过年,几个作坊又帮她赚钱了。
“我说这话就被我爹骂,我爹觉得我做的够多了,如今出嫁了,赚再多也不能贴补娘家,不然会害了我。”
“没错,公公婆婆再好,你要老惦记娘家——”马珊捂嘴瞅了瞅周围,“不会被人听到吧?”
“不会。”周半夏极力忍笑,“麦黄带人守着呢,只管说,没事儿。”
马珊翻了白眼,“你先跟我说老实话,打从你做胰子买卖起,你私底下给你爹多少银子,我就只管说。”
被激将的周半夏失笑摇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私底下是有塞过银子银票,但我爹没收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