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用脑过度了。”顾文轩说笑着,“是不是头发大把的掉还找不着缘由,就是想多了。”
“……”顾二郎发现自己居然词穷了,“你还是用功读你的书吧,其余的事情还是多听三丫的为妙。”
“嗨,还真当我不懂人情世故了。”顾文轩扬了扬手上一沓礼单,“你瞅这是啥,统统是我定夺的。”
“是是是,我弟厉害。”顾二郎忍俊不禁轻笑出声,“走了,快去找你媳妇,天色不早了。”
“少来,我又不是一刻都离不了媳妇的人。先陪你去找爹,笑啥,还笑,行,我认了,我就是稀罕我媳妇。”
顾二郎愈发笑得大声,拽过弟弟就直走着,“这话还是留给你媳妇听的好,是真不早了,起风了更冷。”
顾文轩下意识抬头望了眼天色,不像是要下雪的样子,但傍晚是风大了更冷,他媳妇可冻不得。
“老院那边,你别管了。刚好有借口你媳妇双身子不用去老院请安,你自己嘛,有空就初一十五去一趟老院。
我要没有和你一起去的话,多的,不用说,老爷子和老太太要跟你说什么,装傻就是了,他们不缺孙子。
既然没把咱们两兄弟当回事,自然也轮不到你供养他们,该有的孝道尽了不让人说闲话就是了。
大郎那边嘛,他老子跳不起来,田家被田二狗子这么一闹,彻底离心了,他一个大外甥算个屁。
老爷子再偏心也有限,花咱爹的银子,他不会心疼,可从咱爹手上抠不出银子,花他棺材本又不一样了。
大伯如今欠了一屁股债,连月钱也早支了三个月,这个月还要交秋赋,明年光束脩,有的他顾大郎头疼。
你给我离他们远点,他顾大郎就是交的起明年束脩,还想一家四口子靠三郎四郎养活?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