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房池子边,顾文轩还以为周半夏要说什么,没想到是区区一个关于尽快定夺管事妈妈的人选问题。
“不是看在咱们两口子重用顾大昌和家兴父子两人的份上,是当真从正常流程筛选出来的三位?”
“这还用得了说,兰姨何须给下面管事面子。除了家兴他娘,剩下两位家小都不是小管事以上。
一个她男人在二号仓库守门,倒有个闺女在制香室;另一个的男人在豆腐坊,大儿子在护卫队童子队。
制香室、童子队,明白兰姨两口子深意了吧?到目前为止,他们做出任何安排,建立在我的利益上了。”
顾文轩失笑摇头,“正常。不是不相信她两口子,就是跟你确认一下。这样的话,还不简单。”
锦上添花哪能比得上雪中送炭。
何须考虑,还有什么比一视同仁,不看以往有如何经历,只看今日个人能力和忠诚,更能收买人心。
至于顾大昌一家人被买下来之前被他们上一任主子派去伺候外室,会不会传出去影响他两口子名声。
清者自清。
哪家府上的下人不是听命行事,又不是顾大昌的媳妇,或是顾大昌的闺女自甘堕落当人外室。
能凭人品被张大壮引荐给他媳妇,他媳妇当时又不是没有找人打听内因,打探顾大昌一家品性。
主强奴荣,真要到了有朝一日有人胆敢借顾大昌媳妇诽谤他媳妇清誉,那是他顾文轩技不如人。
要连这一点问题都解决不了,他当时便第一个反对媳妇买下顾大昌一家人,更不可能还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