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是搞错,大江那孩子还记恨他爹早前被他姥爷羞辱来着,许是试探他爹娘有何反应也说不定。”
“我说的不是大江有没有搞错,你这会儿还是没明白我想说啥,我是说咱们六郎其实不是个心眼多大的孩子。”
刘氏闻言白了顾二柱一眼,“我又不是没脑子,自己生的儿子啥德性能不知,二郎应在嘴上,六郎凭手段。
咱们这两个儿子,不光心眼不大,爱记仇,还很会装好人。尤其六郎,真真是应了会咬人的狗不会叫——”
“打住!”顾二柱哭笑不得,“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儿子是狗,咱是啥?咱六郎还是,还是可以的。”
“还是,两个还是?”刘氏斜倪起他,一脸鄙视地笑了,“连你自己都不好意思夸自己儿子了。”
“胡说。”顾二柱一巴掌糊在刘氏脸上揉了下,忍笑狡辩,“我儿子不要太争气,我在寻思着不能再夸了。
再夸这臭小子都不知姓啥了,起先问他明年乡试把握大不大,要不先缓缓,他还说一准榜上有名。
你听听,这孩子是不是得意忘形了?那可是乡试,不是县试,幸亏这话只跟我这个老子说,还算机灵。”
刚刚才说的不能再夸了?
刘氏当即坐直。
再收起脸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