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知明午后回来找我和你爹说这事的时候,还拍他自个脑袋说忘了跟你禀报,不是你六郎哥想瞒你。”
周半夏幽怨地瞅着刘氏,“你还说跟我亲呢,我才是你闺女,你咋又偏心你姑爷了,他就是瞒我好不好?”
刘氏大笑,赶紧将茶盏给放回原处,免得茶水溢出。
“娘~你说说,我和六郎哥,你最稀罕谁来着的?”
“哈哈……还用问,娘肯定是最稀罕你了。”刘氏好不容易忍住笑声,当即很是郑重的重复一遍,“娘最稀罕的就是你了。”
周半夏佯装松了口气的拍了拍自己心口,“我就知道,我是你大闺女,宝丫是你老闺女,一准错不了。
你大姑爷太坏了,你大闺女我不搭理你大姑爷了。
咱娘俩接着说我姥家哈,我想赶在小年前接我姥爷姥姥上家里住些时日——”
如今猪羊都宰好了,周半夏索性趁着此时只有婆婆一人在,开始打听何时去接姥爷姥姥来住些时日,顺带着将年礼给带过去。
刘氏知道她老儿子之前就和他姥爷姥姥约好过完腊八去接他们二老来家里住几天,可老儿子是忙得不可开交。
这个腊八就没回家,这趟回来待两天也是忙里忙外个没听,估摸是忘了这事儿,不曾想老儿媳倒记住了。
但她同样的心知肚明,别说最近家里要有客人,她爹娘不可能会来住些时日。
外孙外孙,带了一个“外”字就不是刘家儿孙。
尤其是她爹那人?之前待她这个次女算是如珠似宝,尤其在长女不堪受辱自尽之后,她这个次女在孩子姥爷心里明显变得很重要了。
但是!
等避难到这边决定落户安定下来时,孩子姥爷即使再如何记恨老爷子卖女求荣,又何曾不是为儿孙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