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他,周半夏倒不惊讶,举人就相当一脚踏进入仕的门槛,中举要不难,大爷爷何至于头发发白还是周秀才。
想当年,她大爷爷也是有些才名的读书人,年轻轻就中了秀才,之后不就始终迈不过乡试一道坎。
“但这个七八成把握能中举,名次也会很低很低,先生不建议我来年下场试试,先生让我先沉淀两年。
说了若是有机会,他想让我和三哥去江南游学,让我和我三哥在师尊身边学个两年,目前不急于中举。
以先生的意思,名次很要紧,像三姐夫,先生就说三姐夫因是院榜首的缘故,他明年秋闱必会榜上有名。
而且名次还不会低,先生也看了我带去的三姐夫这回默写下来的答卷,他说三姐夫的学业已经不足为虑。”
是的。
你三姐夫一向以来就是怪才,也是天才,还是一个一旦下了决定,能自律到偏执的天才。
又有着一世切身体会到盛世太平和灾乱动荡的阅历,如此一位天才,他不是常人能比的。
但这话不好说,周半夏想想,“那也是你三姐夫够拼,外人不知,你应该见着你三姐夫私下有多努力。
就好比说这字吧,他之前写出来的字,我见了都嫌弃,可他还是练出来了,今儿就胆子大的一早去祠堂显摆了。”
大江不由笑出声,三姐说的实在太逗了,其实三姐夫之前的馆阁体还是可以的,只不过要和谁对比。
谁叫他三姐在字画一道早已小成,先生见了可不就让三姐夫多练练,可把三姐夫给累的,不苦练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