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苦啊,谁家当婆婆的有好几个儿媳妇,到大年三十儿了,还要伺候丫头片子,她这命啊……
正房东里屋。
刘氏不知她那位好大嫂越拿她比,越不开心,见连大儿媳也和老太太唠上几句好听话,她就想撤离。
倒不是嫌弃屋里有一股子异味,岁数大了,供给再多好炭,怕屋里热气跑了舍不得开窗透风难免的。
一般人或许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这辈子起起落落,锦衣玉食享受过,苦中作乐的日子也不短暂,习惯了。
是她家三丫双身子,待久了不好;是她家虎妞什么气味都不犯恶心,就是闻不到屋里还有股子尿骚味儿。
按理来说,前天她家粗实婆子还来打扫清洗这间屋,即使这两天马桶没人倒,不应该还有这么浓的尿骚味儿。
刘氏不得不怀疑顾老爷子是不是想趁明天正月初一有晚辈上门拜年这个机会,好摆出不给他们买下人的架势?但她家丢脸,长房就脸上有光了?
何况分家书上写的一清二楚,他们二老是跟长房过日子,连马桶都不倒,过什么日子,凭什么长子能分走六成家底。
就分家一事,她家还能隔三差五让婆子来打扫清洗已经是她家厚道,还想呼奴使婢,不要做什么美梦的。
是只有孩子爹一个儿子了,还是待她家二郎六郎好了,就是事到如今还不如老太太识趣,惯得他!“娘,那我先带孩子回去了,明儿再来给你和爹拜年。缺啥让三郎媳妇来说一声,我这两天都有住这边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