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秀年发动攻击的同时,方圆数百里的武者都感受到了炁的波动。
某座大山中的一个土匪洞里,端坐在宝位上的巨大身影猛然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吓得身边侍奉的女奴一阵颤抖。
“好强横的力量,是谁?”
远处的湖中,随着一阵气泡浮出水面,一个人将脑袋从水下探出。岸上的杂兵立刻恭敬地端来干净的衣服。
“莫不是断指那小子又突破了?”
高山之上,一个身影步履绝巅。俯瞰众生。
“有意思,附近有这样的高手?”
而在不知何处的黑暗洞穴中,一个分外眼熟的人也从打坐中抬起头来。
“唔。”
一时之间,陈秀年所在的位置成为了众武者的焦点。
但出于相互之间的顾忌,并没有人急于出手。只是不停的派一些喽啰来探明情况。
陈秀年也不管他们,盘腿坐下闭目养神。任由这些喽啰藏身于周围的灌木树丛之中,将自己的情况汇报给头目。
“这帮狗种,怎如此没胆。”
陈秀年暗骂一声,却又沉思起来。现在他不管骂谁都好像是在骂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陈秀年问起拾荒者。
“小的,赵长吉。”拾荒者不敢怠慢,跪拜着报上姓名。
“我叫陈秀年。看面相已知你年纪比我大,不用对我如此客气。”
陈秀年不喜欢这种被人跪拜的感觉。
“小的不敢怠慢。”
唉,陈秀年心中叹气。
“一会儿这里会来很多人,说不定会动手。你跟我在一起可能还会更安全些。但如果你要走,就趁现在赶紧偷偷溜走。”
赵长吉一愣,随后感谢到:“那,这位爷咱们就此别过。”
赵长吉暗地庆幸,背着身一路小跑。但刚跑出没几步,赵长吉摸着脑袋思考到:
“与其就这么走了,接着吃死人饭,还要冒着被杀的风险。不如赌一把。
这位爷实力不低,说不定是哪里来的高手。待人也还算友善,看上去能跟着喝几口汤。
再不济,就说自己和他没关系,到时候磕几个头。把自己扒来的钱财一上贡。那几位头头总不会和一个拾荒的计较。”
想了又想,仔细权衡利弊。赵长吉又偷偷退了回来。
两个人就这么足足等了小半天,期间陈秀年问了不少关于这附近敌人的消息,赵长吉也一一回答。
“所以这附近的势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的对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头领都是谁。但那些叛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也没见过有哪个人敢跟他们作对。
还有一个人,独来独往,只对修炼有兴趣。听说经常拿普通人练武,学习人体弱点。
这人修炼功法极其阴毒,为此好像失了一根手指,因此叫他断指。”
赵长吉说到这些为祸苍生的家伙时露出痛心的表情。
“那之前你所说的那个世外桃源呢?那里不是还有一人?”
“我也只是听说,好像是确有其人。从黑羽、黄羽军手下救人。但从未起过正面冲突。
也是,一个人怎么能对付那么多人呢。”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