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不明白,他们不是来打听王明路的消息吗?只是迫于老人家的热情,叶苏只好陪着老人家聊着天。
院子的四周都种上了花花草草,除了一些常见的花,还有一些白涂月叫不上的花绽放着。白色的,黄色的,淡粉色的,各种花竞相开放。
这些花都比正常的大个一些,可见主人照顾得很用心。
不时有白色的蝴蝶在花丛间飞飞停停。还有几只贪吃的蜜蜂趴在花蕊上孜孜不倦地汲取甜甜的花粉。
白涂月的心难得静了下来。
王辉文不一会就提着洗好的葡萄出来。
“你洗了半天就洗了点葡萄啊!”
老人家抄起拐杖就往王辉文身上敲,王辉文也不躲,直叫疼。当然老人家也不会真舍得打自己孙子,只是王辉文叫得欢。
来人家带叶苏介绍完院子里的花草后,有控制着轮椅回到坐在椅子上的白涂月面前。
“辉文父母也真是的,冰兰节了也不回来看看辉文,只知道在外面赚钱,赚钱,怕是掉钱眼里去了,外面的钱哪里赚得完。”
老人家又开始碎碎念,
“还是涂月来看望我这把老骨头。真是的,子女长大后就只知道赚钱。搬出去住一年到头都不知道会家。”
“奶奶别说了。来吃葡萄,吃葡萄。”
“小子,你懂什么?你也是没出息,读书读书又读不起来,又不去学门手艺,整天出去跟别人鬼混。”
来人家毫不留情地数落孙子。
王辉文则乖乖地听他奶奶抱怨,在那里仔细地为奶奶剥葡萄皮。
“这小子还说,还早,以后总会有出路,可你们看看,他也就在这剥葡萄皮,还剥不干净。我让他跟我学学园艺,他又嫌弃这个没有,没用?当初我可是靠这门手艺开花店把他父亲拉扯长大。我真是替他未来担忧啊!”
“奶奶,吃葡萄都不能让您闭嘴。”
老人家接过剥好的葡萄吃完还不忘继续数落王辉文,丝毫不在意这里还有白涂月和叶苏这样的外人在。
“奶奶别说了,我改还不行吗?”
王辉文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像引爆了炸药桶似的,老人家越说越激动。
“你哪次不这么说?哪次改了吗?就像你小时候,三岁还喝奶粉。”
听到这里,白涂月饶有意味地瞥了一眼王辉文。叶苏则好奇地打量王辉文,似乎是好奇三岁还喝奶粉的人长什么样。
王辉文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一条缝钻进去,他是真没想到,奶奶说归说竟然会把这件事给抖出来。
“奶奶好了好了,您老不是一直想找人把院子画下来吗?您一直抱怨照片太冷清,没人情味。涂月可是画得可好了,让人家给您花一张院子。”
“怎么能麻烦人家呢?”
老人家嘴上是这么说,心理却是有些意动。
王辉文疯狂地对白涂月眨眼睛暗示。
白涂月叹了口气,实在没想到会把自己也扯进去。幸好她会画画,因该说她唯一的一技之长就是画画。
白涂月从来没跟谁学过画画,但是她就是会画画,而且画得很好看。
“王奶奶,我来给您画一幅吧,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把您也画进去吧。”
“好啊,好啊,但这会不会麻烦涂月,我这老骨头反过来麻烦客人,太不像话了,这要是被街坊领居知道岂不被笑话死?”
“没关系,不麻烦,不麻烦。”
白涂月耐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