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擅长骂人,那些粗鲁的话,自然也说不出口,只能模仿恶徒的模样,瞪了他一眼,以表达心里的不满。
“这什么破楼梯,多少天没清扫了?把大爷的靴子都弄脏了,这就是你们风月楼迎接贵客的态度?”卫离墨抬起脚,吹胡子瞪眼训斥张止。
即便张止行事严谨,练就了形不露色的本领,现在也依然握紧了拳头。
见过猖狂的,但没见过这样的猖狂的。
气的他都快破功了。
他眸子中的狠厉几乎就要掩盖不住,但还是对一楼的伙计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这位大爷说他的靴子脏了吗?”
伙计冷汗直流,拿着抹布,战战兢兢地上前就要单膝跪地去给卫离墨擦鞋底。
“慢,本大爷没让他擦,张掌柜是吧,要不你来?”卫离墨看着张止,一副就是要欺负你的模样。
风月楼不仅店大欺客,贩卖假货,还沾了不少人命。
而张止这条恶犬,就是充当刽子手的角色。
他敢打赌,只要他们上了楼,这厮必然会对他们下毒手。
对他自然不会客气。
张止闻言后,怒不可遏,厉害的是,他居然将翻涌到胸口的怒气压了下去,还笑着从伙计手中拿过了抹布,俯身去擦卫离墨的鞋底。
“这还差不多。”卫离墨一副恶霸模样,满意地放下自己的脚,一脸得逞地走上了楼梯。
第五狂刀也想耍耍威风,可他实在想不出刁难张止的点子,就连骂人,他一时都想不起词了,只好“哼”了一声,掀起衣摆,趾高气昂地从张止面前走过。
百里今歌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张止一眼,在他看来,污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