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们的权衡利弊，这是何等宽阔的胸襟。

这让天尊感到自惭形秽。

在这位后生面前，竟有些抬不起头。

“没有空蝉教，就没有现在的我，弟子又岂能恩将仇报，将大家置于危险之中。”君莫笑很感激空蝉教。

他被废，空蝉教不仅没有废掉他圣子的身份，反而一直想办法给他重塑根骨，吃穿用度也不曾改变过，就凭这一点，他也会永远效忠空蝉教。

“傻孩子，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狭隘了，空蝉教永远是你的后盾。”

“你选择了我教，我教自当护你平安。”

“你是我教圣子，谁敢伤你，我们这些老家伙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叫他碎尸万段！”

“孩子，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吧，想护谁，想爱谁，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天尊看着君莫笑，就好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可如今，他老了，少了几分年轻气盛的血性，做事也有些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了。

也许，这才是他修为停滞不前的重要原因。

君莫笑愕然地抬头，他从未想过空蝉教会为了他，会彻底和那些势力站在对立面。

他的鼻子有点发酸，眼眶也渐渐湿润起来。

“要是雪儿在，就好了。”天尊望着苍穹深处，眼底满是思念。

千夜雪是他的亲传弟子，他对这个弟子，十分喜爱，当做女儿一般疼爱，可他却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将她带走了。

他连与之一战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他心底的痛，无法言说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