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一定是师姐太着急,才会如此的。
夏竹这样安慰自己,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去叫圣女过来,我有话要问她。”独孤冷月为了沈秋辞,不惜依附玉女宗,将一半的奇珍异宝给了出去,怎甘心就这样妥协?
很快,上官水舞就扭着水蛇腰走进了大殿。
看到独孤冷月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气,她心中莫名有些发怵,走路的姿势也收敛了起来。
“师姐,您找我?”她看了眼跪在一旁嘴角流血的弟子,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浓烈起来。
“昨夜你跟北墨辰都说了些什么?”独孤冷月怀疑是她这位善妒的师妹透露了消息。
上官水舞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不由地慌张起来,幸好她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不至于那么的手足无措,笑着说道:“没聊什么,就是在北宗主情到深处时,提了几句他和顾青柠之间的爱恨情仇。”
“师姐,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阮婠婠用独孤星月威胁独孤冷月的事,还没有传进她的耳朵里。
因此,她只觉有大事发生了,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确定你和北宗主只聊了这些吗?那为何他刚走不久,南宫沐和阮婠婠就抓走了星月,前来威胁我放人?”独孤冷月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下,目光宛如毒蛇般凝视着上官水舞,不放过她脸上任何可出现的情绪。
上官水舞闻言后,心脏猛地一缩。
关于独孤星月的事,她只给北墨辰说了,要抓也是北墨辰抓走她,为何会是阮婠婠和南宫沐?
难道北墨辰出卖了她?
可因为君小七的关系,北墨辰和南宫沐是死对头,他怎么可能会帮南宫沐?
何况,北墨辰这样做,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北墨辰心思缜密,年纪轻轻却是老谋深算,他每做一件事,都是带有目的的,不可能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尤其是对南宫沐和阮婠婠,那就更不可能了。
因此,她立即否认了这个猜测,那颗惊慌的心也重新镇定了下来。
“师姐,您说阮婠婠抓来星月威胁您?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弄错了吧?”
“人家都押着人上门了,你还在这里给我说是弄错了?”独孤冷月怒声道:“此事最好与你无关,不然我定饶不了你!”
上官水舞分析后心里有了底气,抬起头道:“师姐,您总不能因为我和北宗主见过面,就咬定有关星月的消息的是我泄露的吧?师姐,虽然我之前做过错事得罪过您,但您也不能无缘无故就冤枉我吧?”
夏竹冷哼了一声:“哼!你也知道自己做过错事,不是师姐要冤枉你,是怕你贼心不死,受歹人蒙蔽!”
上官水舞被一个身份地位低于自己的小丫头骂,脸色悄然冰冷起来,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泄露星月的消息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
“如果星月真落在了南宫沐手中,现在不是应该想一想应对之策吗?而不是审犯人似的审问我!”
“你!”夏竹早就看不顺眼她,本想借机训斥她一顿,敲打敲打她,不料对手牙尖嘴利,竟反驳的让她哑口无言,脸都要气绿了。
独孤冷月觉得上官水舞说的是,这个时候应该想办法营救妹妹,而不是窝里斗。
不过她对上官水舞的疑虑,并未打消,日后她定会将此事调查清楚的。
冲夏竹挥了挥手,示意让她退下,而后深呼吸一口气道:“去将沈秋辞带出来。”
此刻,天色已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