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黄油。”
玛丽摇摇头,表示不需要。
乔恶毒的瞥了下嘴,往回赶了几步马车,转进岔路。
小路石子很多,更加颠簸。
“玛丽,小心咬到舌头。”
玛丽无力地笑了笑,笑容很美,但也是深藏在病容之下。
大约两个小时,暗绿色的温带树林再无诡异的事情发生。
约翰一直在留意,任何一只羔羊的存在。
很幸运,也很奇怪。树林非常安静,十分平常。
几声鸟鸣,蝉叫不绝。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即使是到达了河边······也没有半点水声。
下午两点。
“这······这是······”
乔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是他十几年来从没有见过的。
这条小路穿过的是最短的河道,除了冬天结冰,这里应该是水流最急的地方。
但是眼下,河水完全干涸,露出了黑色的泥沙。
还有小鱼躺在河床上,呆呆地望着天空,嘴巴一张一合。
这不可能,乔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想着。尽管不下雨,尽管上游不远有一处河坝。
但也不至于完全干涸吧。
“别愣神了,快走。”
约翰看见完全可以走过去的河道没有显露任何情绪,哪怕连一点激动和兴奋都没有,只是催着乔。
“我们天黑前还要赶到。”
乔一抽缰绳,马车很快走过了一半。
可是河中心的烂泥潮湿,车轮很快陷了进去。
乔抽着绳子,转过来半张脸,“约翰,下去推一下。”
没说什么,便从后面跳车,下意识摸了摸布下的枪杆。
在跳车的时候还听见了马车晃动的声音,倒也没怎么在意。
忽然,玛丽惊叫一声。
约翰猛地回头,另一只手还牢牢按着油布下面的步枪。
就在约翰跳下马车的瞬间,乔从前排跳上车斗。
石像一般强壮的手臂牢牢勒住玛丽的脖子,一把折叠匕首正顶着玛丽纤细惨白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