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这叶老头好上了赌博。前前后后,不但把生意赔了个精光,还弄得家徒四壁,借了赌坊几百两的外债。今日正是那通源赌庄的少东家前来索债,若不是柳少阳相助,非得家破人亡不可。
柳少阳与那叶老头聊了一会,劝道:“老人家,恕晚辈直言,这赌博一道古往今来,不知惹得多少人倾家荡产。此事揭过后,可万万莫要赌了!”
叶老头怔了怔,沉吟半响,惭愧道:“柳公子,这一个“赌”字险些害得老朽万劫不复!我也是读过些许圣贤书的人,这几年活得忒也丢人,金陵城是没脸再住下去了。我已经思量清楚,赶明个卖了院子,就和他们娘俩回我江北老家去。”
一边叶小青,与水玄灵和小黑此时已是有说有笑。她方才和柳少阳说话面红,此时却聊得甚是开心。
众人又说得几句话,那妇人得知柳少阳几人,想去秦淮河一片看赏夜景,忙道:“柳公子,我们这种人家的女孩儿,也不讲究个不能抛头露面。阿青这几年来,不时的随我在街市上吹笛弹曲儿,挣些散碎银两,这金陵城好玩的地方她倒是熟得很,就让她带你们去吧!”
柳少阳微觉不妥,正想婉言相拒,身旁的小黑却抢先嚷道:“好啊,我们正愁来这里玩,没个熟识引路的。小青姐和我们一见如故,以后便是我们三个的朋友啦!如若同去,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叶小青听在耳中,柳眉一弯,喜道:“三位是小青一家的恩人,小青心里感激不尽,你是说小青还能当你们的朋友么?”
水玄灵嘻嘻一笑,拉着叶小清的手道:“当朋友又有什么!我从小就是孤儿,还想认你做个妹妹呢!”
这话一出口,叶小青更是喜不自禁,笑道:“那好啊!就让我这个新朋友、新妹妹,带你们去看看这金陵城的夜色!”
说着起身跑回自个房中,片刻间换了套鹅黄罗裙,取了只琵琶抄在怀里,越发显得清丽出尘。柳少阳见已如此,也就没再说什么。
几人辞别了叶老头夫妇,由叶小青领着,穿街过巷往秦淮河去。金陵城里的大街小巷,此时已是华灯初上,烛火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