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天柯这些年拜在阴山鬼王门下,一心念着要找吕子通雪昔年之耻。是以研习招式,分外用心,修炼内息,几近通宵达旦。
练到后来已渐入臻境,他虽不知吕子通如今的玄门修为,练到何等境界,却也自觉得已然大有胜算。这方才选在吕子通寿诞之时登门约战,想要一报当年落败,黯然而走之耻。
片刻间,阵阵“|叮叮铛铛!”之声,响得密如铜铃急摇一般。伍天柯转眼间刺、挑、劈、拨一轮快鞭,连着攻了三十余招,到得后来犹如一团黑气,将吕子通和他内力腾出的股股白烟,裹在其中。
吕子通手中赤虹剑舞得密不透风,远远看去就好似捧着一轮红日,将伍天柯攻来的三十多鞭尽数抵住,却不由得已向后退了五六步之多,仍始终不能扳得从守转攻。
“铮铮!”铁器交击不歇,两人又拆了二十来招,吕子通已然凝神守御。而伍天柯却是大占得上风,只不过他从兵刃相交之时,仍能感到吕子通内息绵绵,尚无不济之意,便也为求稳妥,并未乘势过而相逼。
里外围了几重的群豪,看到此时,阵阵惊呼嘘叹。柳少阳深知此战,乃吕子通大半生英名所系,也关乎五行门荣辱。眼见吕子通渐渐有不支之势,饶是他平日里惊急不现于色,此刻大为揪心,脸上也现出焦急之情。
在一旁观战的,除了贺寿的众群雄外,还有那方才跟着伍天柯来的玄冥尊者祁伯飞,白泽尊者霍天魁两人。众宾客见了场中情形,脸上均有愁色,他二人却面上带笑,不住叫起好来。
一脸麻子的祁伯飞见伍天柯一路鞭法,将吕子通泼风也似地压住,口中得意道:“吕门主!我们帮主而今神功盖世,你如何能是他的敌手?我劝你还是趁早认个输,如此还能体面些,免得转眼间败得颜面全无!”
旁边那一身肥肉的霍天魁也撇撇嘴,哂笑道:“江湖上都说玄门八脉,高人辈出。哼哼,我老霍为了一睹这齐云一脉尊主的风采,冒着这鬼天气不在家里纳凉,不远千里而来,却想不到大失所望!这姓吕的什么玄门名宿,独步两淮,当真是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