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阳这一觉睡到巳时上下方才起身,差个丫鬟到水玄灵屋中将她唤过,那候着的仆役赶忙与他将老爷有请说了。
刘员外此时早就等得心中不耐,好不容易见柳少阳二人来了,忙赔上笑脸道:“两位高士忙碌辛苦,鄙人在这里万分谢过了!只是刘某听得后半夜没了响动,不知最后怎么样了?”
柳少阳缓然坐下,面色凝重,沉声道:“刘员外,你府上来的哪里是什么盗贼,分明便是身死之人的冤魂!亏得我玄门修习多年,道行玄法精深,才将它驱赶了去。呶,这包东西便是那鬼魂所遗,可是你府上的吧!”说着将那兜着财物的包裹放在桌上。
刘员外听柳少阳说,自己家中招惹的竟是冤魂厉鬼。再想起这几日连番被盗的种种蹊跷诡异,以及手下的家丁仆役和州衙的众捕快里外布置人手,却连来人的影子也未曾瞧到。
他把种种想去,只觉府上失窃当真不像是肉体凡躯之人所为。不由得一时间又惊又惧冷汗涔涔,张口连说:“这……这……”后面的话,却哆哆嗦嗦,一时说不出来。
柳少阳说这话时,水玄灵正品着杯中香茗,一听之下,几乎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不意间呛住,咳嗽几声,脸上勉强忍住笑意。
柳少阳见刘员外已被自己唬住,装作沉吟半晌,而后一本正经道:“刘员外,你可得好好想想,有没有做出什么逼得别人家破人亡之事?”
那刘员外听了面皮抽动,略想之下,颤声道:“莫不是城北的张瓦匠么?我前些年使些手段,强娶了他女儿做妾,他气得从那时便一病不起。我虽碍着与他也算是是亲家,差人送了好几回汤药,可那老头上个月,却终是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