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阳乍闻此言呆在当场,心头只觉似有雷殛,脑海之中混沌迷惘,一时间讷讷说不出话来。
江雪茵听了这话,脸色由微晕登时转为煞白,抿了抿嘴唇忽地开口道:“吕门主,你别为难少阳哥!中土之人讲究‘百善孝为先’,你养育少阳哥长大便同他父亲无异。既然……既然吕老爷子不答允这桩婚事,我……我自个儿走了便是!”说罢咬了咬牙关便要转身离去,眼中已是泪水莹然。
方天禄坐在边上一直不曾言语,此时见江雪茵要走,这才笑道:“傻孩子,吕门主只是看你对他这宝贝侄儿情义多少罢了,你怎么竟当真了!”
吕子通也面露悦然之意,朗然道:“很好,你这姑娘果然有情有义,宁可自己伤心也不愿让阳儿为难,不枉我这侄儿待你之情!”
柳少阳听得方天禄和吕子通此般一说,这才回过神来,知道叔父是答允他娶江雪茵为妻了。心神激荡之下,忙朝江雪茵脸上瞅去。眼见得佳人破涕为笑,容颜更显明艳。
吕子通从座中长身而起,笑道:“阳儿,你和雪茵才赶远路回来,今日晚了没什么事便先下去休息吧。明儿个你俩来见我时,可得把这两年的见闻之事,再好好与叔父和你方伯伯说说!”
柳少阳正要告退,心中忽地想起了陈友谅宝藏下落之事,忙驻足躬身禀道“侄儿这次归返甫履中土之时,便已然是腊月底了。如今赶着过年之时回来,实是有一桩隐秘急着请叔父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