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守军山呼士气大振,四面修补城垣复加抵御。众燕兵眼看城破功归一篑,不禁为之气夺。
这般挨得二十余日,燕军只凭血肉之躯攻城屡屡不利,柳少阳无心军务早已告病帐中,每每盘算距叶小青毒发时日渐近,苦无两全之策心忧如焚。
这日帐外有本部亲兵来送酒饭,柳少阳随手接过却见那兵卒冲自己使个眼色,伸指在案几上“嗤”声轻按,而后转身先行飘然离去。
柳少阳打眼瞧过不禁暗凛,原来此人只伸指这一点,便将桌面悄然捅了个对穿,内力之强显然绝非寻常军卒。他心有疑窦旋即吩咐叶小青待在营内莫要乱走,自己则提步追出帐外。
却见那人足下徐徐不漏端倪,径往草料场里僻静所在而去。柳少阳衔尾在后一路跟去,那亲卒转身团团一揖,笑道:“柳门主,数载不见别来无恙!”
柳少阳久在军旅与这亲卒倒也有数面之交,但听得这声音与平素大异却好似在哪里听过。微微一愣猛然想起当年昆仑山上所遭的诓骗,怔然半晌已然心如明鉴,沉声道:“你是那赵益真的徒弟,江湖人称“千变羽士”的傅平藏吧!当年昆仑观里的假道士‘真居子’,只怕就是阁下乔装所扮!”
那人闻言哈哈一笑,点了点头道:“柳大侠端的好记性,好眼力!区区傅平藏正是眼下华山派掌门,‘千变羽士’四个字不过是江湖上多有谬赞,徒得虚名愧不敢当!此番贫道前来斗胆相会,却是奉了朝廷密令欲邀柳大侠弃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