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与主公所论,楚南对这场仗布局之深,以及对各军调配之计划,颇为详细,绝非一朝一夕可成,是以在下以为,楚南恐怕早有与主公结交之意,只是一直无机会与主公相商。”谋士一副洞悉天机的样子,其他不说但就这份姿态,就会给人一种智者的感觉。
若早知如此,他们早跟楚南联手便是,袁谭攻打泰山远比打济阴要难很多。
“那又如何?”袁谭看了看门外,出门对岑壁交代了一声,很快,他这一片便被军阵隔绝,袁谭这才看着谋士道:“就算早知道,泰山我们也是要打的,否则就算拿下济阴,与青州之间终究还是隔着泰山郡!”
这一点,从地图上看起来就会很直观,济阴虽与青州接壤,但衔接处十分薄弱,而泰山就夹在济阴和青州之间,所以袁谭攻入济阴有两条路,一条是借道泰山,可直取济阴腹地,另外一条就是走自己地盘,距离相对较远。
如果占据了济阴而泰山不在手中,这泰山就是随时可以截断他青州与济阴联络的一把刀!
“只是……”说到这里,袁谭叹了口气道:“却不知能否功成!”
谋士来回踱了两步,随后看向袁谭道:“主公可知假道伐虢?”
“你是说……”袁谭眯起了眼睛,看着谋士皱眉道:“此计我也想过,不过若是假道伐虢,便不能谋夺济*******理很简单,他若在借道去济阴的路上突然翻脸,就算能打下泰山,济阴那边恐怕也会有所防备,而袁谭想的却是两郡都要,若非兵力不够,他都想探探东郡能否一并纳入掌中。
“在下所言,乃是反其道而行之,先得济阴,再取泰山郡,主公以为如何?”谋士脸上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他觉得自己这个计策天衣无缝。
袁谭点点头,随即叹道:“楚南此人,倒是个趣人,可惜……想要跻身士族,可不是那般容易的。”
他对楚南的观感不错,无论是在山谷中相遇,还是之后一天两夜的畅谈,楚南给他的感觉都极好,并无趋炎附势之相,但每一句话,总能说到他心坎儿里。
“若非他民怨太深,杀戮过甚,我还真不想杀此人!”
对于不能将楚南招致麾下,袁谭感觉很遗憾,他清楚的感觉到之前在与楚南的相处中,楚南有投靠自己之意。
可惜,楚南这一年多来手中沾染的血债太多,徐州、江淮之地的士族几乎被他杀空,使得天下士人谈到他便恨不得抽筋扒皮,生吞活剥。
“主公,此时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呐!”谋士闻言连忙劝道:“那楚南看似卑微,实则乃一屠夫尔,主公若真将其纳入麾下,恐怕名声不保,遭万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