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这边不是不能接受败仗,而是马超这种败仗,败的有些憋屈,陈宫跟随吕布最久,很清楚吕布为何而怒。
吕布的人品可以去抨击,连吕布自己都很少反驳这些,只是没人敢当面这般说而已,但吕布也确实有他独有的魅力,身边有不少亲信将士哪怕如今吕布不再是主公,都愿意为吕布拼死一战。
“先生,末将不想回西凉,求先生为我与温侯说说。”马超自知理亏,没有反驳,也不想反驳,刚才吕布的话给马超冲击很大,做了不认,算什么男人?但他也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回西凉,马腾会怎样他倒不担心,但他不甘心如此回去,只是看着陈宫道。
“你且先将今日之战与我详细说一遍。”陈宫摆摆手,马超是个好苗子,天赋绝佳,不过年少时不像赵云有会教的人调教过,性格桀骜,如今已经长成,要想雕琢成才,难了许多,不过接连经受挫折,应该也有些成长了,如今正是时候,若放他回去,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故态复萌,得趁此机会将这块璞玉雕琢出来才行。
马超当即将自己今日见闻跟陈宫说了一遍,当说到出战的乌丸大将真就滚回去时,陈宫眉头皱了皱,胡人虽然讨厌,但大多数都是莽夫性格,宁死不受辱的那种,像这种能忍受这般屈辱的还是敌方大将,确实少见。
“你若能有此人之五成隐忍,也不至于有今日。”陈宫见马超说到此人时一脸不屑,有些无奈的摇头道,此人身为大将能受得了这般屈辱,是个人物,假以时日,当也能成事儿。
不过这与他无关,乌丸经此一战,已经注定会分裂,三王之间必定离心离德,未来十年都难造成威胁。
十年之后,乌丸再来犯,怕是都未必能破的了民间百姓的庄子。
“卑躬屈膝,贪生怕死,这般屈辱都能受得了,这等人,能成何大事?”马超不服道。
“能受多大的委屈,心中便能装多大的天下,若此人是汉人,我必杀他。”陈宫摇头叹道。
“那他是胡人岂非更是大敌?”马超不解道。
“胡人与西凉羌族差不多,此人日后除非改换样貌,否则他在胡人之中,只能不断造成动乱,但威望已经被你打没了,如何统率一族?”陈宫摇头笑道。
胡人跟汉人不同,他们的世界里,拳头、尊严、力量往往比谋略更有用,人们只信奉强者,这种滚回去的人,注定在胡人中难成大事,这也是两家文化不同的原因,汉人对这种事儿会认为此人能屈能伸,但胡人这里不行,这种屈辱都受了,还能做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