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
“那楚南陈兵南阳,却不做下一步动作,只是整日布营练兵,也不知他如何想的!”蔡冒和蒯良坐在刺史府中,蔡冒有些郁闷,楚南陈兵南阳已有些时日,但似乎是要在南阳搞练兵一般,既不打也不撤,搞得荆州军不得不集结在襄樊一带。
这几万大军集结起来,每日粮草消耗就是个极大地数字,哪怕荆州号称富庶之地,产粮大州,也经不起这般耗啊。
“他不来是好事,一旦真打起来,这大将以北,偌大南郡怕是保不住,大江挡得住楚南,但这汉水可未必能挡住。”蒯良摇了摇头。
如今这天下,随着楚南推广观想之术,莫说将领,寻常士卒也能一跃三五丈远,汉水以前可为屏障,但现在,哪怕对方没有水军,也未必能挡住楚南的虎狼之师。
楚南按兵不动,给了荆州准备时间,刘表这件事情只要能够处理好,凭借襄樊的护城青气,将楚南挡在襄樊一线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不过江北之地终究有些威胁,如今蒯家已经在布局荆南,从楚南击败袁绍开始,蒯家就有意识的将族中主要产业迁往荆南,在江南开垦大量土地。
事实上不止蒯家,蔡家、黄家、张家、庞家这些家族也都在做同样的事,毕竟楚南击败袁绍,携大胜之势南下,以荆州目前的情况,怕是难以抵挡,大家未雨绸缪,提前寻好退路,也是情理之中。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今日那刘景升招刘备前来,你说所为何事?”蔡冒看向蒯良,沉声道。
“借刘皇叔之势,替使君挡劫!”蒯良身后,跨越微笑道。
“异度此言何意?”蔡冒扭头,看向蒯越道。
“使君一心归附朝廷,不愿与那楚南相争,然此举有悖大义,不为荆襄士人所容,此时招来刘皇叔,不管他们商议何事,我等都不会放心,如此一来,我等与使君之间龃龉便会转嫁于刘皇叔身上,若在下所料不差,将军当已备好兵马准备以绝后患?”蒯越笑道。
“荆州之事,自有我等处置,岂容他一个外人插手?”蔡冒没有否认,冷哼一声道。
“然后呢?”蒯越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