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天下人只要有眼,就知道我行的是堂堂正正之事。”王亚樵爆喝道。
“不,你行的不是堂堂正正之事,你行的是外门邪路,做的是损害民族大义之事,你以为刺杀了委座,国家就能强盛起来,你大错特错,军阀割据,四处烽烟,混战不休,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卖儿卖女,比比皆是,而今日本对我天朝上邦虎视眈眈,你却助纣为虐,刺杀统一全国的委座,你如此行径,与汉奸何异。”梁萧的话掷地有声,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王亚樵冷声道:“余追随中山先生数十载,以革命为醒世之言,抛头颅,撒热血,百死不悔,然蒋某人篡夺北伐胜利果实,打压异己,排除其他党派,重用亲信,把一个生机澎湃的政党,搞成了他一个人的蒋家天下,我王亚樵绝不允许这种独贼民夫掌控国家大事,纵使一死,也要为中华民族除去蒋某人¨.。”
梁萧冷冷一笑,作为一名杀手,他不该掺和政治,作为一名政治家,不该成为一名杀手。
而他王亚樵既是一名杀手,又和政治搅和在一起,其下场可想而知。
“蒋公在有些事情上确实有过,但你是否想过,如果你杀了蒋公,会有什么后果吗?”梁萧道。
“为天下人除害,死得其所。”王亚樵视死如归。
“错,你若杀了蒋公,就是害了天下人。”梁萧晓以大义道:“日本人占了东三省,关外百姓惨遭日寇蹂躏,他们期盼着国家能对日宣战,早日进军东北,把日寇从中华大地上赶出去,而关内军阀割据一方,对中央政府阳奉阴违,如果这个时候,蒋公遭你毒手,则天下大乱,军阀混战不休,自损国力,谁来解救东北的同胞兄弟,谁来抵抗日本人的侵略,是你王亚樵吗,你一个人能杀多少日本人,能救多少百姓?”
王亚樵被他连声质问,顿时陷入苦思当中。
一会儿之后。
他摇头道:“我杀蒋是为组建新的政府,是为了让国家富强,让民族得以延续。”
“可是时间来不及了,日本人正从上海增兵,全面侵华战争就要来了,身为国人,当自醒。”梁萧恨其不争的喊道。
“杀蒋是我一生之功业,不成功,则成仁。”王亚樵决然道。
梁萧听到这话,不想再劝他了,自嘲道:“我以为你是一名识大局的抗日义士,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一个目光短浅的小人,为一己之私,害天下动荡,似你这般鼠目寸光的鼠辈,留着您只会害死无数人。”
他把腰间手枪扔出门外,道:“王亚樵,我跟你打,生死不论,若我输了,是我自己技不如人,若你输了,只怪你自己气量狭隘,不足以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