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年纪轻轻,已然是军情处的上校军官,而今又得委座赏识,取他而代之不过是迟早的事。
“你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侍奉委座,你是从上海大老远跑到西安面见委座,听侍从室的人说,你在西安事件之前,就已经得到张杨要扣押委座的消息,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向我报告々¨?”
梁萧回答道:“处座,当时卑职无法判断这份情报的真伪,如果情报是错的,岂不是给军统惹来大麻烦,而且,为了保密期间,卑职从没有对任何人提及,请处座恕罪。”
“你是信不过我?”戴笠道。
“处座说笑了,卑职怎么可能信不过您,实在是此事关系重大,为了防止消息外泄,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梁萧道。
戴笠长叹一口气,道:“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眼下老头子回到南京,怕是有一批人要乌纱帽不保,其中就包括我。”
梁萧惊讶道:“这怎么可能,您是委座的左膀右臂,委座就算要去别人的乌纱帽,也不可能去了您的乌纱帽。”
“唉,你是不知情啊,委座在西安受难,我是日夜焦急不安,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中央那边商量出结果之后,让我派人去查张杨部队的动向,身处我这个位置,是谁也得罪不起,不曾料想,事情竟然弄到了这步田地。”戴笠唉声叹气道。
“处座不必焦虑,以卑职的愚见,只要您向委座坦诚,委座不会追究的。”梁萧道。
“唉,你是不了解老头子的脾气。”戴笠停顿片刻,道:“如今只有飞羽能帮我了,若你还记着我对你的提携之恩,就请帮我一把。”
梁萧心中很清楚,戴笠绝不是那种记恩之人,今天自己帮了他,明天他就有可能给自己下绊子。
“处座怎么说,卑职就怎么做。”梁萧沉吟片刻道。
“是这样的,你跟委座说一下,就说西安事变之后,我欲前往西安与委座共患难,然南京局势不稳,我便留下坐镇军情处,而且,我这里有一份西安事变之后南京政府官员公开言论,请你代为转交给委座。”戴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