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睡眼朦胧间,赵胜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正欲呵斥一声何人砸门扰人清梦,却被一双手捂住了嘴巴。
“别说话,不对劲。”赵赫在他耳后压低了音量瓮声说道。
赵胜懵了一下后方才醒过神来,此时的屋子内伸手不见五指,入目是一片了无边际的黑暗,而屋门方向正传来一下又一下砸门的沉闷之声。
侧耳倾听,窗外风声猎猎,似有什么物件不断被风吹得拍打在那窗沿之上,耳际还有微小却嘲哳的人声不断传来。
似哭似笑,男女老少的声音在屋外窃窃私语,久闻之恐使人癫狂,赵胜眉头紧皱,想要听个仔细到底是什么声音,却始终听不太真切。
只觉越听越烦躁,那似人群嘈杂却又不知道所言何物的低语声不断挑惹他的心弦,就欲要下床开窗听个分明。
察觉到自己身旁弟弟的异动,赵赫连忙将他按住,低声喝道:“你想干嘛?”
“我倒要看看外面是什么东西在作怪,睡个觉也不让人安宁。”赵胜明显有些烦躁,但也不是冲着自家哥哥而去。
“别胡闹,你忘了掌柜先前叮嘱的话了吗?”
门外砸门扑打的声音愈演愈烈,赵赫心头发毛,回想起掌柜先前的叮嘱,便摸黑拿起了案上的那酒坛子,拧开泥封,一阵醇厚的酒香传来。
不知是不是这酒香有醒神之功效,赵胜隐于黑暗中的紧皱眉关也稍稍舒缓了下来,忆及先前自己那般躁动的心绪,赵胜也心有余悸起来,真是古怪的地方。
说来也起,泥封拧开酒香四溢于房间之内后,门前那越来越响越来越频繁的拍打撞击声便中止了,只是窗外的风声更盛,那奇异的低语声也越发嘈杂喧闹,让兄弟两人闻之心惊胆战。
“现在怎么办?”赵胜也压低了声音对着身旁的兄长问道。
“还能怎么办,照那老道说的,把这酒喝一口再看情况如何吧。”
赵赫把手中酒坛子递给了坐在一旁的赵胜,示意他先喝。先前他细细闻了一下这坛中酒液,酒气扑鼻也无其余杂味,虽然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看不见酒液具体是何种模样,但此时心慌之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赵胜接过了酒坛子,心中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