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也许还等不到今日天黑,你们就要跟我一起直面……这纸人街的偌大恶意了。”
回想起昨夜的喧嚣热闹,郑易竹叶般的眉梢露出些许疲态,那可真是砍人砍到手抽筋,成百上千的红绿纸人为他刷足了裁纸大师的成就。
不过,从昨晚到现在他最担心的一个问题仍然是没有解决。灵力再次激活,看穿虚妄的视界里灰蒙蒙的一片惨白,唯有此处老柳尚有一抹生机盎然的绿色,以及自己这边聚在一起的三人有着明亮的灵魂色彩。
宁兰……那丫头到底在哪里?
……………
一支细棍撑起窗棂,娇俏人影探出,为这老巷带出几抹色彩。非是春日阳光,而是皎洁宁月,纯白的,安静地,洒落在人间。
宁兰趴在窗台上歪了歪头,她昨晚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一件事情。
我年方二八,投宿在舅娘家,裁得一手好纸花,最善做那纸人娃娃,往日的记忆回想起来毫无破绽。
只是……忘了什么啊,有很重要的东西不记得了,是什么呢?是谁呢?
窗外,渐渐热闹的纸人街上风吹了起来,扬起落了满地的黄白,如是一场好雪从人间倒卷上天。
“是一个人,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