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火犬动摇社稷时,并不显现真身?”
文彦博摇了摇头,显然对这个字面解读答案不太满意。
“包大人,您怎么看?”杨惟德将球踢给包拯。
包拯微微一笑:“杨大人可知这圆坵所在的雍丘县古称?”
“唐贞观前称杞地?”
杨惟德小心翼翼道。
“既知杞地,可知杞人忧天的典故。”
“这……”
包拯抓到反击的机会,火力全开全无顾忌,连发起话题的文彦博也连带嘲讽了。
文彦博听完大笑起来。
“包希文果然犀利。吾不敢对,哈哈哈。”
一行车队浩浩荡荡到了雍丘县外圆坵,圆坵已然在那里,虽然只是土推起来的,但是历年都有修缮,外形依旧挺拔。
众人下车时,杨惟德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风雪似乎变小了,天上的稠云却还阴沉厚重,但是已然不太保险了。他算了算时辰,还有一个时辰日蚀就会发生,若是这团云不散,事情就算拖过去了。哪怕其余地方看到日蚀,也不算应到天子头顶上。
辰时
百官站立圆坵下,皇帝还在玉撵上,后面车上的十三团练与宰相陈执中已经在道边饮茶休息,显得十分轻松。待时辰一到,官家下车,急匆匆登坛,百官跟随,杨惟德偷眼观瞧,只见那云层似越来越高,越来越清。他心里想:张真人的符咒到底行不行啊?
开封城内百姓此刻也都在期待事情发展。童谣写的神神道道,小报的解读也各有差异,各路评论家在“吞扶光俯首真龙”这句上没有取得完全一致,但也都在猜测可能会有天象怪异。所谓扶光既是阳光,吞扶光自然也会有人联想到是日蚀,而俯首真龙如何解读,还有待事后诸葛们静观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