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怀良道。
“大师是我请来的,这次能追查到喻四郎,全亏大师提示,早该请来一叙。存中,今日搜查喻四郎的城外庄院,有什么收获?”
“呃……”
“不要吞吞吐吐,大师有功于社稷,自当不避。”
沈括暗忖:当时定下各种机密规矩的也是你,现在说规矩不算数的也是你,大人还真是好做。
“今日与徐节级连同京东路提点刑狱司的兄弟门一起追拿那喻四郎,原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料到被他从地道跑了。临跑还烧毁不少书证。”
“徐冲行事怎么这么不密?”
老包似有不悦。
“并非徐节级不密,只是……那贼人似乎得了消息,已经将账册文书藏进地道,由此可见有一些准备。另外,那翻山鹞子偷入院墙想要头开大门,却在门口踩中机关走了风声,偷袭不得只能撞门强攻。我们攻入宅院,一时不得地道入口,被他藏在地下烧了不少。不过还是找到不少,正搬在外院。”
“如何又跑了?”
“这地道另有出口在宅院外小河边,我们围住宅院,却没料到他从地下跑了,河边还预备了船,顺着水流直趋下游去了,眼看着追赶不得了。”
“哎,文相公曾教我,这弥勒教行事历来周密,不比一般匪类,我却也没太上心。只想着让人翻墙进去偷开了大门就算万全,必能一网成擒,却不料对手不是一般蠢贼,哎,这件事筹划不周在我,不在徐冲。”老包把责任揽过去了。
“大人,既然还有案子,小僧不如告辞。”
怀良起身告辞。
“且慢且慢,大师几番提点我等此案要害,今天远路来了,不如一起看看证物,或许又有什么可以教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