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真能开口,现在就说话?”
那木偶看着两人,仍旧一动不动。
“明日那和尚能开锁,你真要拆他?”
“我下午又搬起它,将它头下脚上晃了晃……只听内有水声。若是昨天积存的雨水,能渗进去,却为何倒不出来了?实在怪异。想来不是雨水。内中构造实在是让人神往,我恨不得此刻就拆开,只怕装不回去。”
徐冲在一边听的毛骨悚然,沈括竟然敢把这个祖宗倒过来晃。
沈括似乎又有不甘,突然走近又抱起那傀儡,倒转过来拼命摇晃。
“你倒是醒来,醒来!”
“兄长,使不得,万万不要乱来。”
徐冲赶紧阻止,不过那木偶倒没有醒来,只是李承庵的符咒掉落下一张,正好是额头上那张。
沈括犹在叹息:“可恨那李道长,误了我大事。”
“你看看你,把符咒弄落了。”徐冲上前捡起那张黄咒,“道长说这额头上这张闭了妖邪顶窍,最是有用。”
“你若怕,贴回去就是。”
沈括走回桌子喝了口酒,无所谓道。
“你没见道长贴符前,踏罡步斗,口里念念有词?怎是寻常能贴回去的?若胡乱贴了,法力可就不存了。”
“你若怕法力不存,就别贴了。”
“还是贴回去为好,符咒掉了,明日道长来必然怪罪。”
徐冲无奈下楼找糨糊,半天找到了也不敢自己贴,就再上楼把浆糊放在桌子上。然后找由头说要看看后院尸体是否安置好,便收拾了碗筷下楼去了。他是宁愿坐在尸体边也不愿意看到这个木偶,这一点倒是与沈括相反。
沈括看着那张咒,心里窝火,贴当然还是要贴回去的,要不然不好交代,李承庵毕竟是张真人的徒弟,而且某种程度上,老师杨惟德一直把自己和李承庵看成是一伙儿的,是共同对付老包的。
他思忖一会儿,还是没贴,他觉得反正要拆,现在不急着贴,等明日老道来之前再贴也不迟。可惜因为这根锁链,白白浪费了时间。
他背着手走到床边,看着头上一轮未满的凸月色,昨夜入夜后雷声乍起云层滚滚没见到月色,今夜倒是月色不错,看来今夜帽妖也不会出现了,这样的月色下,容易出现破绽。
他索性拉过一张椅子,就坐在那傀儡前,大眼瞪着小眼互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