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如此了。”老包也品出他对两人用词不同,不再追问。不深究这两人去向,也算是两人一直以来的默契。
“相公,我想,他们不会再为非作恶。”
“然而即便他们不再为恶,也还是不能放心啊。尤其是那小苹,行事鬼祟又似会些遁走的法术,虽然举发怀良,破获喻景有奇功,然而自身也是谜团重重。我看她便是所有这些谜题中最难解的一个。怀良行事为了仇怨倒是容易说通,她忽敌忽友到底是什么角色?若能搞懂她,想来很多事情迎刃而解了吧?存中,她最近就没来找过你?”老包又忍不住抛出了一个期待。
“学生也想搞清她到底是谁?然而最近几月,她也未再找我,线索全无啊。”
“线索,线索……是否能再想想?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线索?”老包近乎哀求道。
“学生明白,学生一定再仔细斟酌所有细节……”
“还有一人,也如迷一般。”
“相公是讲那弥勒教未落网的最后一名卦主?”
“是啊,此人从未露面,真名假名都未留下。”
“我也听小苹和怀良都提及此人。他们却也都不知道详细。也许早就不在弥勒教了。”
“存中,你若是残余的弥勒教,想要利用这次客星收拾残局,会如何?”老包突然正色问道。
“我么?未曾仔细思忖,不敢说。”
“然而我却推想过。”老包说。
“相公以为,他们会如何行事?”
“以我对弥勒教行事方法的了解,他们心机森严,必然谋定而后动。此次客星闪耀,对于我们是意料之外,对他们也必然是如此。若我是弥勒教余孽,自然不会立即行动。我会先花几日找到旧部,动之以邪说,晓之以歪理,然后再用几日谋划。眼看这耀眼星辰闪亮了好几日不似会离去,此时便可以在暗中先策动民间怪谈,再等二三日过去。若那客星发光更烈,计划也已经大抵谋定,则可依计划起事。算起来,自这客星出现已然快十天了。若一切顺利大抵可以动手了。到时候大概又会童谣先行以合天象,再辅以帽妖之类作怪。让我们防不胜防。”
“也或者他们并不会行动?”
“我对这伙对手所料只能从宽。若是一般结社的邪众,两任教主伏诛,大概没个几年也难再起事。然而弥勒教有所不同,已知有外敌财货相助,所以等到机会必然死灰复燃,我们虽诛了喻景,却未挖出幕后真正的大奸大恶。绝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