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中,如何说,从断食能看出教主?”
“禀相公,因为我见过一个不肯用真面目示人的断指人。”
“我也见过。”徐冲一拍大腿,“二曰十五日,我与徐公子进宫,撞见了那在宫里跳傩舞的方相氏,正是从来用面具遮住嘴脸,右手又缺了一指。”
“正是。我在北邙山废地宫里,也见过那教主,当时也是以面具覆面,不得见真容,但是很像是女子。这样两厢对上了。”
“很像?”包拯问。
“嗯,她会腹语,声音时男时女,然而女声多些。”
“那日在北邙山,可见到那教主断指?”
“倒是不曾看到。”
“没看到真面目,也不敢说必定是女啊。”
“我知道她是女子。”坐在很远处的咏儿道,“我被塞进石棺时,她握住我的手,分明是女人的手,而且也少一指。是右手食指。”
咏儿说完,又开始逗她的鹰。
“这么说,教主是女子,缺一指,那跳大傩议的方向氏也是女子,也缺一指?”包拯拧眉沉思起来。
“还有一事,”沈括道,“那日在玉清宫外,喻景曾在七星台下留下地道,通去河边。我当时想,如果是为了脱身,为什么通向河边?如今想来,是因为那大傩师的船队当时就在河边要离去。所以他原本是有退路的。就是要与那傩师汇合,一起乘乱逃出京城。”
“但是我又听你说起,那教主有腿疾,不会走路?那方相氏,既然会跳傩舞,必然会走路。”
“这……”沈括一时回答不上来。
“腿疾或许只是掩饰。”怀良接过了话题。“也许是练了某种本事,伤了腿,不方便走路。并不是不会走。”
“什么样本事会伤了腿?”包拯追问。
“我见过祆教的戏法,需要自残。比如肋插尖刺,实则在自幼在身上无血脉、无脏器处先洞开一口,装进一截竹管,表演时用长针刺穿身体,实则只是过皮肤,从五脏间隙过去。”
“怎么如此残忍?”
“还有更残忍的。那西方外道,还有买来儿童趁着稚嫩,让腿脚脱臼拧转,腿脚如狗腿般反曲,扮做残疾在街上乞讨或在下等瓦子扮演妖物。然而却还能走路,只是关节容易脱落,并不常走。”
也不知道怀良这些恐怖见闻哪儿看到的。
“腿脚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