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陈沐一脸兴奋,近乎圆满的阴风遁全力催动,两个呼吸的功夫,玉带河出现在眼前。
之前他被困神像洞天,神念投影始终无法走到对岸。
如今嘛……
陈沐咧开嘴,砰的一声,周身炸开一圈气浪,嗖的一下就飞到了玉带河对面!
如今我不仅能飞到对岸,我还能飞的更远!
哈哈!
可他刚笑了没两声。
绷!
好似钢索猛然拉直紧绷,一股无形力量骤然笼罩全身,陈沐就像撒欢猛冲然后被链子猛然拽住的猎犬,整个人骤然停滞,然后嗖的一下就被拉下地面。
噗!
泥土溅起数米高,一个大坑在地面上出现。
陈沐四仰八叉的躺在坑洞底端,迷迷瞪瞪睁开眼,一脸呆滞的看着天。
我特么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
五天后,玉带河码头,新丰楼二楼,临街隔间。
四方餐桌中间摆着个红泥火炉,其上砂锅咕嘟咕嘟作响,一块块婴儿拳头大猪兔肉伴随汤汁上下翻滚,浓郁肉香四下弥漫。
陈沐坐在窗边,双手抱着個香瓜大漆黑陶罐。
他一边用稻草干呼噜噜吸着陶罐内冰凉乌梅汁,一边透过半开的窗户,愁眉苦脸的看向远处玉带河上银白冰面。
一连尝试了好几天,陈沐发现最多只能离开绮罗山四百多里远。之后他就会被无形力量拉住,再也无法向前。
更让他沮丧的是,限制他脱离的不是城隍道场,而是他自己。